三年不联系的小姑子，突然连打6通电话，得知真相后我转身离去

"哎哟，那天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！三年连个微信表情都没发过的小姑子，突然跟催命似的连着给我打了六个电话。我接起来一听她那头支支吾吾的腔调，心里就咯噔一下——果然，等她把事儿说明白，我当场拎着包就走人。你是没看见，她当时在咖啡厅里那个眼泪啊，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..."

手机在茶几上嗡嗡震动时，我正在厨房炖排骨汤。瞄了一眼来电显示，屏幕上跳动着"小梅"两个字，我的手一抖，差点打翻汤勺。

"她怎么会打来？"我盯着手机，像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。要知道，我和小姑子小梅已经整整三年没有任何联系了。手机响了又停，停了又响，连续六个未接来电，我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。

"怎么了？脸色这么难看？"阿强从书房出来，看见我呆立在厨房门口。

我把手机递给他看："你妹妹...小梅..."

阿强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："她找你干什么？"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警惕。三年前那场年夜饭的难堪，我们谁都没忘记。

"不知道，我没接。"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，像扔掉一块烫手的炭，"都三年不联系了，突然打这么多电话，肯定没好事。"

阿强叹了口气，拍拍我的肩膀："别想太多，说不定是按错了。"

但直觉告诉我不是按错那么简单。果然，半小时后门铃响了。透过猫眼，我看到小梅站在门外，鼻尖冻得通红，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，在十二月寒风里瑟瑟发抖。

"她怎么来了？"阿强也吃了一惊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还是开了门。小梅一见到我，眼泪就掉下来了："二嫂..."声音哽咽得不成调。

"有事吗？"我硬邦邦地问，努力不让自己心软。

小梅的嘴唇颤抖着："我...我婆婆查出胃癌，需要马上手术...还差两万块钱..."她说着就要跪下来，"我知道我没脸来求你，可是医院说明天再不交钱就要停药了..."
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三年前那场年夜饭的记忆突然涌上来，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。

那年春节，阿强刚升职，我们第一次请全家人来城里过年。饭桌上，小梅当着所有人的面说："二嫂，听说你爸妈还在农村种地？难怪你总穿得这么土气。"她捂着嘴笑，"现在阿强哥当经理了，你也该学着打扮打扮，别给他丢人。"

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，阿强当场摔了筷子："小梅！给你嫂子道歉！"

"我说错了吗？"小梅翻了个白眼，"本来就是乡下人，装什么城里太太。"

那晚阿强和小梅大吵一架，最后拉着我提前离席。从那以后，我们两家彻底断了来往，连过年都不再见面。

"二嫂..."小梅的哭声把我拉回现实，"我知道我错了，可是婆婆真的等不起..."

我看着她冻得发紫的嘴唇，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。恨吗？当然恨。可看着她这副模样，又忍不住心疼。

"你先进来吧。"我侧身让她进门，转头对阿强说，"我去楼下银行取钱。"

阿强拉住我："你真要借？"

"不然呢？"我苦笑，"看她婆婆死在医院里？"

电梯下行的三十秒里，我的思绪乱成一团。理智告诉我不要管这闲事，可脑海里全是小梅红肿的眼睛和单薄的衣裳。路过商场时，我鬼使神差地走进去，买了件最厚的羽绒服。

回到楼下，小梅还站在寒风中等着。我把装着两万块钱的信封和羽绒服一起塞给她："天这么冷，穿这么少怎么行？"

小梅愣住了，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："二嫂，对不起...真的对不起..."她抱着羽绒服哭得像个孩子，"我以前太不懂事了..."

我别过脸去："快去医院吧，别耽误了。"

那天晚上，我和阿强都没怎么说话。我知道他在想什么——我也在想同样的问题：我们这样做对吗？那个曾经羞辱过我们的人，值得帮助吗？
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小梅偶尔会发短信告诉我婆婆的病情。手术很成功，恢复得也不错。每次收到消息，我都会简单回个"嗯"，不多说一个字。

直到一年多后的秋天，小梅突然登门，手里拿着一个鼓鼓的信封。

"二嫂，这是两万五。"她把钱放在茶几上，"多的五千是利息。"

我推回去："不用利息，本金还了就行。"

"不行，一定要收下。"小梅坚持道，"要不是你，我婆婆可能已经不在了..."她的眼圈又红了，"这一年多我想了很多，以前是我太势利眼，总觉得自己嫁得好就了不起..."

我没想到她会说这些，一时不知如何接话。

"其实...我一直很羡慕你。"小梅低声说，"阿强哥对你那么好，为了你连亲妹妹都可以不要...而我老公..."她没再说下去，但我知道她丈夫是个出了名的势利眼。

那天我们聊了很久，从下午一直聊到天黑。小梅说起婆婆生病后丈夫家的冷漠，说起自己如何一个人在医院照顾；说起终于明白钱不是最重要的，亲情才是。

"二嫂，谢谢你。"临走时她紧紧抱住我，"在最难的时候，还是亲人靠得住。"

现在，三年过去了。小梅每周都会给我们打电话，时不时带些家乡特产来。上个月她婆婆八十大寿，我们全家都去祝贺。老太太拉着我的手说："好闺女，多亏了你啊。"

阿强常说，没想到一次借钱能换来妹妹的真心改变。其实我也没想到，当初那个硬着头皮的决定，不仅救了一个老人的命，更修复了一段破碎的亲情。

现在想来，人生就是这样吧。有时候退一步不是认输，而是为了走得更远；低一次头不是屈服，而是为了抬得更高。家和万事兴，这话真是一点不错。

昨天小梅又来电话，说周末要带婆婆来城里复查，想在我家住两天。我一口答应，还说要给她婆婆炖最拿手的山药排骨汤。

"二嫂，你现在对我真好。"小梅在电话那头笑着说。

我也笑了："傻丫头，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。"

是啊，一家人。简简单单三个字，却包含了太多太多。有矛盾，有误会，但更重要的是，有困难时伸出的那双手，和冰释前嫌后的那个拥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