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婚妻骂我“傻子”瞬间，我亮体检单她竟慌到发抖

厨房抽油烟机嗡嗡转着，我切土豆丝的刀在案板上顿了顿。楼道里传来林小棠的高跟鞋声，"咔嗒咔嗒"敲得我心口发紧——她又加班到八点，我特意多炒了盘她爱吃的酸辣土豆丝。

"陈远！"门被撞得"砰"响，她的包甩在玄关凳上，红色婚柬盒"哗啦"掉出来，"你妈刚又来电话了？"

我擦了擦手去捡婚柬，烫金的"陈远 林小棠"在暖黄灯光下晃得人眼晕。"就问喜糖选哪种，说你上次提过橘子味的。"

"橘子味？"她扯下围巾甩在沙发上，"陈远你是不是傻？我表姐结婚用的阿尔卑斯，又贵又体面！"她蹲下来翻婚柬盒，"还有酒店定金，怎么才交一半？"

我捏着锅铲的手紧了紧。上周陪她去酒店谈优惠，经理说提前三个月交全款能打八折。可我妈刚转来五万养老钱，加上自己攒的三万，还差两万。

"小棠......"我刚开口，她已经站起来，盯着我泛红的指节："又去搬货了？昨天左手腕的淤青还没消！"

我低头看，腕上确实有块青紫色的印子，是前天搬夜班时被纸箱角磕的。"就帮同事顶了两趟班，能多挣五百。"

"五百够补酒店定金？"她抓起茶几上的纸——不知何时被我随手丢在那的体检单，"你上周说公司体检，结果跑私人医院？陈远，你到底瞒了多少事？"

我这才反应过来。那是上周在社区医院拿的报告，本想等婚礼后再给她看：转氨酶超标，医生说再这么累下去要转肝损伤。

"我就想多攒点钱......"我声音发闷，"你妈要十万彩礼，我妈就那点退休工资......"

"谁让你自己扛？"她突然拔高声音，眼眶泛红，"我是你未婚妻！你搬货时我在奶茶店搓珍珠，我熬夜做方案时你在仓库搬箱子，我们是两个人啊！"

我喉咙发紧，想起去年冬天在夜市摆摊。她裹着我那件洗得发白的羽绒服卖炒面，手冻得通红还笑着喊："陈远牌炒面最香！"那时我们租十平米的隔断间，她把唯一的电热毯全铺我这边，自己裹着薄被说"我不怕冷"。

"小棠，"我从兜里摸出折得方方正正的体检单，"你看这个。"

她正攥着结婚证预约单的手突然抖起来，眼尾那颗小泪痣跟着颤："你......不是说公司体检正常吗？"

"上周搬货时晕了回，"我如实说，"医生说再这么拼要住院。"

她把体检单揉成一团又展开，手指在"异常"两个字上反复摩挲："你个傻子！搬货能多挣几个钱？命不要了？"

我刚想解释，她突然扑过来抱我，羽绒服帽子蹭得我脖子发痒。"陈远你记不记得？大二你为我买生日蛋糕，骑破自行车摔进沟里，膝盖缝了七针还说'蛋糕没碎'。"

我当然记得。那年她生日，我跑三条街买她最爱的芒果蛋糕，回来时车链子掉了，我推着车跑，结果在土坡上摔了个四仰八叉。她蹲在医院走廊哭，说"以后我养你"。

"还有去年你发烧39度，"她吸了吸鼻子，"非说要给我煮姜茶，结果把锅烧糊了。"她抬头看我，眼睛红得像颗泡在糖罐里的樱桃，"你总说要给我最好的，可你知不知道......"她声音哽住，"我要的最好，是你平平安安站在我面前。"

我摸着她后颈翘起的碎发，想起昨天在仓库搬货时，手机屏保还是她举着"第二杯半价"牌子的照片。照片里她笑出小梨涡，背景是奶茶店满墙的"欢迎光临"贴纸。

"小棠......"我轻声说。

"不用说了，"她打断我，把预约单塞进我手里，"明天就去退酒店，改在社区礼堂办，简单点。彩礼......"她吸了吸鼻子，"我妈那边我去说，就说年轻人要自己奋斗。"

我捏着预约单，烫金名字硌得手心发痒。窗外飘起细雪，落在她睫毛上，像当年夜市炒面锅上腾起的热气。

"那......"我犹豫着，"医生说只要不熬夜不搬货，慢慢养能恢复。"

她突然笑了，眼泪还挂在脸上："陈远同志，以后搬货的活归我。"她拍拍自己肩膀，"我虽然个子小，但奶茶店的珍珠桶我能扛，仓库的纸箱......"她歪头想了想，"大不了咱们俩一起搬。"

我低头看她，羽绒服帽子滑下来，露出冻得微红的鼻尖。突然想起上个月她翻我旧手机，看到我大学时写的日记："林小棠笑起来像颗糖，我要攒够全世界的糖，换她一辈子的甜。"

现在想想，哪用攒全世界的糖？有她在身边，连体检单上的"异常"都甜得发腻。

雪越下越大，我听见她小声说："陈远，明天咱们去买橘子味的喜糖吧。"她顿了顿，"阿尔卑斯太贵了，橘子味的......甜。"

我摸着兜里皱巴巴的体检单，突然觉得，有些"傻"，好像也没那么傻了。

你说，如果我们早一点学会"一起扛"，是不是能少流很多眼泪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