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签完卖房合同当天，竟撞见丈夫举着新结婚证！

"林女士，这是最后一份确认书。"中介小周把文件夹推过来，钢笔尖在"林小夏"三个字上轻轻顿住，"您真不再想想？这房子是您和先生的婚房，装修才两年......"

我盯着合同上"成交价185万"的数字，指甲无意识叩着桌沿。窗外细雪簌簌，玻璃蒙着层白雾，恍惚又看见去年冬天，赵云峥蹲在厨房给我煮姜茶，热汽在玻璃上晕开的模样。

"想好了。"我抓起笔，墨迹在"买受人"栏洇开个小团，"麻烦尽快过户，我急着用钱。"
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是赵云峥的消息："今晚回家吃饭，买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~"我盯着那个笑脸符号，上周三在他衬衫领口发现的淡粉色唇印，突然浮现在眼前——和今早他手机弹出的"老婆，民政局排到我们了"微信，颜色分毫不差。

中介收拾文件时，我听见自己说："钥匙在门口脚垫底下。"

出了门雪下得更密了。我裹紧羽绒服往家走，路过小区早餐铺，老板娘王姐探出头喊："小夏，你家老赵今早还来买了俩茶叶蛋，说给你补补！"我冲她笑，喉咙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。

钥匙插进锁孔时，门里传来响动。推开门，赵云峥正站在客厅中央，手里攥着本红本本，领口的银链闪着光——那是结婚三周年我送的礼物，现在链子上多了枚细钻，不是我挑的款式。

"小夏？"他转身时红本本掉在地上，"你、你怎么......"

我弯腰捡起，封皮"结婚证"三个字刺得眼睛生疼。内页女方姓名"陈雨桐"，照片里的姑娘扎着高马尾，和上周在他车里发现的玩偶发箍颜色一模一样。

"今天不是说要加班吗？"我把红本本放在茶几上，指尖划过我们的结婚照，"怎么突然领证了？"

赵云峥的脸白一阵红一阵："我本来想等手续办完再告诉你......小夏，我和雨桐是真心的，她怀孕了......"

"所以就把我们的婚房挂出去卖？"我打断他，"上个月说投资朋友项目要房产证时，是不是早和她商量好了？"

他愣住："你、你知道？"

"知道你把共同财产抵押给小贷公司？知道用我身份证开了新账户？"我从包里抽出一沓转账记录拍在桌上，"赵云峥，当我瞎吗？上个月说去南京出差，定位在陈雨桐老家医院；前天说加班，监控显示车停她公司楼下；还有今早七点的微信，我截图了。"

他后退撞在沙发上："小夏，我是怕你多想......雨桐她......"

"她怀孕了所以急着离婚？"我笑出声，"可你忘了，这房子是我婚前买的，装修款我爸妈出的，房贷我还了三年。"我指向窗外，"中介说买家下午验房。"

"验房？"他扑过来抓我胳膊，"你把房子卖了？那是我们的家！"

我甩开他，腕上留着红痕："从你第一次骗加班，第一次藏工资卡，第一次洗澡带手机......"我吸了吸鼻子，"这个家早就不是我们的了。"

他瘫在沙发上，红本本滑落在地。我捡起时，内页掉出张B超单，孕周八周。"她怀孕了？"我问，"所以急着领证？"

他喉结动了动没说话。

"那你知道吗？"我把B超单夹回去，"上个月体检，医生说我输卵管堵塞，可能难怀孕了。"看他猛地抬头，"所以急着找能生孩子的？"

他张了张嘴，没发出声。

"其实早发现了。"我走到阳台，去年和他种的绿萝蔫巴巴垂着，"那天你洗澡，她发消息'宝宝踢我了'。你说在南京出差，衬衫上却有她的蓝风铃香水味——和我高中用的那瓶一模一样。"

他突然跳起来，抓起结婚照摔在地上："林小夏，你就是小心眼！我和雨桐是真爱，你根本不懂！"

玻璃碎片溅到脚边，我捡起半张照片——大学图书馆前，我们穿着白衬衫。那时他说："等工作了，一定给你买大房子。"后来他买了，只是房本上的名字不是我。

"知道我今天来干吗？"我蹲下身捡玻璃，"今天是陈雨桐生日，对吧？早上买茶叶蛋，中午领证，晚上给她庆祝。"我抬头看他，"可你忘了，今天也是我们领证三周年。"

他愣住时，手机震动，是陈雨桐的消息："老公，民政局说我们排第一！"

我把碎玻璃扔进垃圾袋，从包里掏出张银行卡："你转给雨桐的钱，我追回来了。"递给他，"房子明天过户，买家是雨桐她爸，听说要给女儿置产。"

他接过卡手直抖："你......怎么......"

"找了律师查流水。"我走向门口，"赵云峥，祝你们幸福。"

走到门口听他喊："小夏！你去哪？"

"去我妈家，她煮了萝卜汤。"我没回头。

雪还在下，楼道里我给妈妈发消息："妈，今晚回家吃饭。"屏幕亮起时，赵云峥的消息弹出来："小夏，我错了，重新开始好不好？"

我盯着看了很久，最终点了删除。风灌进楼道，我裹紧羽绒服，突然想起刚结婚时，他也这样站在楼道等我，捧着热奶茶说："老婆，等你一起回家。"

现在，该回家的人，早就不是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