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妈妈总说“别买了”，可我偷偷寄的羽绒服，她穿了整个冬天》

文/老炸

“又乱花钱！家里羽绒服多着呢，别买了！”视频那头，妈妈一边擦着灶台，一边嗔怪地摆手，镜头里露出她袖口磨得起球的旧棉袄。我盯着屏幕里她发红的鼻尖，手指却悄悄按下了“付款”键——那是件驼色长款羽绒服，充绒量200克，详情页写着“零下20度保暖”。

三天后，老家快递驿站发来照片：妈妈举着签收单，羽绒服的驼色衣角从打开的纸箱里露出来，像只温顺的小兽。她在家庭群里发语音，语气带着“责备”的笑意：“你这孩子！说了别买，退了吧？”后面却跟了三个捂嘴笑的表情。那天我加班到深夜，手机突然震动，是爸爸发来的小视频——妈妈在院子里转圈，羽绒服的毛领蹭得她脸颊发红，像个得到新衣服的孩子。

从那天起，那件羽绒服成了妈妈的“社交货币”。二姨打电话来“告状”：“你妈天天穿那件新衣服，跟老街坊跳广场舞时，特意站第一排。”表弟拍的视频里，她蹲在菜摊前挑萝卜，羽绒服的下摆扫过沾着霜的菜叶，老板笑着问：“大姐，你这衣服真厚实，得不少钱吧？”她立刻摆手：“孩子瞎买的，不值钱！”语气里的得意却藏都藏不住。

前几天视频，发现羽绒服袖口沾了点油渍，我念叨着再买件新的。妈妈急了：“真不用！这件还新着呢！”转头却对着镜头展示：“你看，我自己缝了个布贴，好看吧？”屏幕里，她手腕上的银镯子晃了晃，袖口处多了朵歪歪扭扭的小红花布贴——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图案。

如今衣柜里躺着她偷偷寄来的腊肉，冰箱里冻着她亲手包的饺子，而那件被她“嫌弃”的羽绒服，正挂在老家的衣架上，等待着下一个冬天。原来父母的“别买了”，从来都不是拒绝，而是怕我们为他们花钱；而我们的“偷偷买”，不过是想把亏欠的爱，一点点塞回他们怀里。

只是不知道，当我们老了，会不会也这样一边说着“别买了”，一边把孩子送的礼物，珍藏成岁月里最暖的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