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第二天 婆婆4点叫醒我做早饭,我连夜坐飞机回了北京 全家懵了

发布时间:2025-08-09 22:09  浏览量: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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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婚那天的鞭炮碎屑还沾在红地毯边缘,我躺在老家婚房的双人床上,盯着天花板上晃悠的红绣球,眼睛酸涩得厉害。墙上的电子钟刚跳过凌晨三点五十,窗外的鸡已经叫了头遍,带着乡下特有的、潮湿的土腥味钻进窗缝。

我和建军是在北京打工时认识的,他在工地开塔吊,我在商场卖化妆品。处了三年,今年春天双方家长见了面,彩礼按老家规矩给了十二万八,我爸妈添了点钱,凑够一辆SUV的首付,算是我的嫁妆。婚礼前前后后忙了五天,光是应付亲戚就耗尽了力气,昨晚送走最后一波客人,我连卸妆的力气都没有,倒头就睡。

迷迷糊糊间,胳膊被人轻轻推了推。我以为是建军,嘟囔着翻了个身,想把脸埋进枕头里。可那只手没停,力道还重了点,伴随着一声压低的、带着命令口吻的女声:“醒醒,该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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睁开眼,借着窗帘透进来的月光,我看清是婆婆。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手里还攥着块抹布。我脑子转了半圈才反应过来,哑着嗓子问:“妈,这才几点啊?”

“四点了,不早了。”婆婆往门外指了指,“按老规矩,新媳妇头天得下厨,给全家做早饭,讨个勤快的彩头。你公公和建军他爷都等着呢,我去烧火,你把菜摘了。”

我盯着她转身的背影,后脖颈子突然窜起一股火。结婚前我跟建军说过,我在城里习惯了晚睡晚起,老家的规矩能免就免,他当时拍着胸脯说没问题,会跟他妈沟通。现在看来,那沟通估计就是一句“她知道了”。

掀开被子坐起来,冷风顺着裤腿往里钻。我套上羽绒服,踩着建军的棉拖鞋往厨房走,心里堵得像塞了团湿棉花。厨房在堂屋旁边,是搭的棚子,水泥地上冻着一层薄冰。婆婆已经蹲在灶台前,往灶膛里添着玉米芯,火光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,铁锅被烧得滋滋响。

“菜在盆里泡着,你洗洗切了。”她头也没抬,指着墙角的塑料盆。里面是半盆蔫了的青菜,还有几个带着泥的土豆,叶子上沾着黄黑的斑点。

我蹲下去,伸手摸了摸水龙头,冰凉的水哗地涌出来,冻得我一哆嗦。菜叶子上的泥得一片一片抠,土豆皮硬得像砂纸,我没找到削皮刀,问婆婆,她从灶台上拿起把锈迹斑斑的水果刀:“凑合用,以前都这么削。”

刀子钝得厉害,土豆在手里打滑,差点切到指甲。我盯着土豆上被刀划出来的歪歪扭扭的印子,突然想起在北京的出租屋。每天早上七点半,我会用电动牙刷刷牙,挤上草莓味的牙膏,然后用不粘锅煎个溏心蛋,建军会从身后搂着我的腰,说“今天塔吊上风肯定大”。那时候的早晨有暖气,有热水,有不用踮脚就能够到的削皮刀。

“动作快点,水要开了。”婆婆把一瓢水倒进锅里,蒸汽腾得老高,呛得我咳嗽起来。

我没应声,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青菜切得长短不一,土豆块大得像骰子,扔进锅里时溅起的热水烫在手腕上,红了一小块。婆婆在旁边翻着菜,嘴里念叨着:“城里姑娘就是娇贵,干点活就慢吞吞的。想当年我嫁过来,头天早上三点就起来烙了两锅饼,还炖了鸡汤,你公公的兄弟们都夸我能干。”

这话像根针,轻轻扎在我心上。我知道婆婆不是坏人,婚礼前她跑前跑后,给我缝了两床新被子,棉花塞得厚实。可她眼里的“本分”,和我理解的“日子”,像是两条平行线,怎么也交不到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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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饭端上桌时,公公和爷爷已经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。公公吧嗒着旱烟,爷爷眯着眼看我,嘴角的皱纹里还沾着昨晚的酒气。建军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,头发乱糟糟的,看见我端着碗喝粥,愣了一下:“你咋起这么早?”

“妈叫我起来做早饭。”我把碗往桌上一放,瓷碗碰到桌面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婆婆在旁边瞪我一眼:“跟你男人说话啥态度?新媳妇就得有新媳妇的样子,早起做个饭怎么了?将来还得生娃、带娃、伺候老的呢。”

“我在北京有工作,不是来当保姆的。”我的声音有点抖,不是怕,是气的。

“工作能有啥用?女人家早晚得回家带孩子。”公公磕了磕烟袋锅,“建军一个月挣不少,还养不起你?再说了,嫁到我们家,就得守我们家的规矩。”

建军拉了拉我的胳膊,低声说:“你少说两句,妈也是好意。”

“好意就是凌晨四点叫我起来做早饭?”我甩开他的手,站起身,“结婚前你怎么说的?你说会跟妈讲清楚,城里来的媳妇没这规矩。现在呢?”

他脸涨得通红,抓着我的手腕往屋里拽:“有啥话屋里说,别让老人看笑话。”

进了屋,他反手关上门,压低声音吼:“你能不能懂点事?今天是新婚第二天,跟我爸妈吵什么?他们年纪大了,就认老理,你让着点怎么了?”

“我让着?”我盯着他的眼睛,突然觉得有点陌生,“我凌晨四点起来做饭,手被烫了,用生锈的刀切菜,你看见了吗?你妈说我娇贵,你爸说我工作没用,你就只会让我懂事?”

“那是我妈我爸!”他提高了嗓门,“他们养我这么大容易吗?你嫁过来,孝顺他们不是应该的吗?做个早饭怎么就委屈你了?”

“不是做早饭的事。”我的眼泪突然掉下来,砸在羽绒服上,洇出一小片湿痕,“是你骗了我。你说过会站在我这边,会保护我,可现在呢?你只会让我忍。”

他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,最后叹了口气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就是……就是别让我夹在中间难做人。”

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,心里那点最后的指望,像被风吹灭的蜡烛,一下子凉透了。这时候我才明白,他所谓的“沟通”,不过是想让我单方面妥协;他说的“保护”,前提是不能得罪他爸妈。

那天上午,我没再说话。婆婆在院子里跟邻居说我“城里来的,不懂事,早上还闹脾气”,公公坐在门口抽着烟,时不时往屋里瞥一眼。建军在旁边劝了几句,被婆婆一句“你别管,让她自己反省反省”堵了回去。

我坐在床沿,看着墙上的婚纱照。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脸傻气,以为嫁的是爱情,是那个在出租屋里给我煮姜汤、在我被顾客刁难时跑过来替我撑腰的男人。可现在,他变成了“他们家的人”,而我,是那个需要被“规矩”驯化的外人。

中午吃饭时,婆婆没叫我,建军端了碗面条进来,里面卧着个荷包蛋。“吃点吧,早上到现在没吃东西。”他把筷子递过来,语气软了点。

我没接,问他:“你想过我们以后怎么过吗?是我辞掉工作,留在老家给你爸妈做饭、洗衣服,还是你跟我回北京,继续我们的日子?”

他愣了愣:“当然是你留下啊,我妈说了,女人结了婚就得在家……”

“行了。”我打断他,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。我的行李箱还放在墙角,里面的衣服大多没来得及拿出来。我把化妆品一股脑塞进去,把结婚时戴的金镯子摘下来,放在梳妆台上——那是婆婆给的,我不想带。

“你干啥?”他抓住我的胳膊。

“我回北京。”我挣开他的手,拉上行李箱的拉链,“这日子,我过不了。”

他追出来的时候,我已经走到了大门口。婆婆和公公都站起来,一脸错愕。“你要去哪?”婆婆拦住我,“刚结婚就往外跑,像什么样子?”

“回北京。”我看着她,一字一句地说,“妈,您的规矩我学不会,也不想学。建军要是想跟我过,就让他自己想清楚,想不明白,这婚就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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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回头,拉着箱子往村口走。土路坑坑洼洼,箱子轮子时不时被卡住。天阴沉沉的,像是要下雪。路过小卖部,我借老板的电话订了最早一班去县城的大巴,又从县城转车去市里,再从市里坐飞机回北京。

坐在飞机上,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村庄和田野,我掏出手机,“想好了再联系我。”然后关了机。

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时,已经是半夜。我拉着箱子走出航站楼,北京的风又干又冷,吹在脸上像小刀子。我裹紧羽绒服,站在路边等出租车,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高楼,突然觉得无比踏实。

第二天早上七点半,我准时醒了。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,落在地板上,暖融融的。我起身走到厨房,给自己煎了个溏心蛋,用的是我那把锋利的削皮刀,旁边放着草莓味的牙膏。

手机在这时响了,是建军。我看着屏幕亮了又暗,没接。有些规矩,破了就破了;有些人,想不通,就算了。日子是自己过的,不是过给老规矩看的,更不是过给别人说的。我在北京卖化妆品,一个月挣得不算多,但够我自己花,够我挺直腰杆,这就够了。

至于老家那摊事,等他们想明白“新媳妇”不是“老规矩”的附属品,再说吧。反正我回北京了,回到了属于我的生活里,这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