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凰男怒提分手:“我妈阳了,不愿意伺候的女人,不配进我家门”
发布时间:2025-10-27 08:24 浏览量:4
周明失联的第三个小时,我拨出了第十五个电话。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那个冰冷的机械女声:“您好,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,请稍后再拨。”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,像被浸了水的海绵,又重又冷。我们已经谈婚论嫁,下个月就要去领证,他从没有这样无故失联过。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打开我们的聊天记录,最后一条消息是我在下午五点发的:“晚上想吃你最爱的红烧排骨,我下班就去买,早点回家哦。”没有回复。我翻了翻他的朋友圈,最新一条还是上周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时发的合影,配文是“我的全世界”。现在看来,只觉得讽刺。
就在我准备穿上外套去他公司看看时,手机屏幕终于亮了起来,来电显示是“我的全世界”。我几乎是秒接,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:“周明,你到底去哪了?怎么一直不接电话?我快急死了!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传来的不是我熟悉的温柔嗓音,而是一种夹杂着疲惫和不耐的沙哑:“我在医院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声音都变了调:“医院?你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“不是我,是我妈。”他的声音很冷,像隔着一层冰,“我妈阳了,发高烧,现在在急诊室。”
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,立刻说:“阿姨怎么样了?严重吗?我现在就过去,你在哪个医院?”
“你别来了。”周明打断我,“你来了也帮不上忙。”
这句话像一盆冷水,从头浇到脚。我愣住了,握着手机的手指有些发僵。“什么叫我来了也帮不上忙?我是你女朋友,未来的儿媳妇,阿姨生病了我去看看不是应该的吗?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,那笑声尖锐得刺耳。“应该的?林晓,我问你,下午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,你为什么不接?”
我彻底懵了:“你下午给我打过电话?我没有看到啊。”我赶紧把手机从耳边拿开,查看通话记录,果然,在下午三点半,有一个未接来电,那时候我正在开一个重要的项目会议,手机调了静音。
我连忙解释:“对不起,我下午在开会,手机静音了,我真的没看到。我不是故意不接的。”
“开会?开会比我妈的命还重要吗?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指责和怒火,“我告诉你,我妈中午就感觉不舒服了,我三点多给她测了抗原,两条杠!我当时就慌了,第一个就想到给你打电话,想让你请个假先送我妈去医院,结果呢?你不接!你知道我一个人带着我妈,打不到车,在路边等了半个多小时有多绝望吗?”
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,扎在我的心上。我感到委屈,也感到愧疚。“对不起,周明,我真的不知道。但是你为什么不发个信息给我呢?我看到信息肯定会第一时间回复的。”
“发信息?我那时候都急疯了,哪有时间打字?再说了,一个电话打不通,你开完会就不能回一个吗?从三点半到现在都几个小时了?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和我妈?”
我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。巨大的委屈和一丝丝的寒意从心底升起。我承认我有疏忽,但他的指责,却像是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。我们在一起三年,他知道我的工作性质,重要的会议根本不可能接电话。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里的翻腾的情绪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:“周明,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。阿姨怎么样了?医生怎么说?”
“还在等结果,高烧不退,呼吸都困难。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戾气,“林晓,我今天把话说明白了。我妈这个样子,身边必须有人伺候。我一个大男人,粗手粗脚的,很多事情不方便。你明天就请假,过来医院照顾我妈。”
他说得那么理所仿佛在下达一个不容置疑的命令。我皱起了眉头:“我可以请假去医院帮忙,但是‘伺候’这个词……”
“怎么?你不愿意?”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尖利,“我妈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,供我读完大学,在上海立足。她现在病了,你作为她的儿媳妇,来伺候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?你是不是嫌弃她?”
“我没有!”我急忙辩解,“我只是觉得……阿姨现在是特殊时期,医生护士更专业。我也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,万一……”
“没有经验就学!哪个女人天生就会照顾人?”周明粗暴地打断我,“我算是看透了,你就是自私!你只想着你那份破工作,你那些项目!你根本就没把我们一家人放在心上!你买的那些昂贵的化妆品,你那些名牌包包,有哪一样是给我妈买的?你给我妈买过最贵的东西,不就是那件打折的羽绒服吗?”
提到羽绒服,我心里的火“噌”地一下就冒了上来。那件羽绒服,是去年冬天我逛街时看到的,一个知名户外品牌,原价五千多,我找代购买的打折款,也花了将近三千。我自己的羽绒服都只是几百块的快消品牌。我当时想着阿姨在老家冬天冷,买件好的能让她暖和点。结果寄过去之后,周明打电话给我,语气平淡地说:“我妈说颜色太深了,不喜欢,让她压箱底了。”
我当时心里就不舒服,但还是忍住了,说:“那下次我带阿姨去商场亲自挑。”
可现在,这件我花了不少心思和金钱的羽绒服,在他嘴里成了我自私、不孝的证据。我气得浑身发抖,声音也冷了下来:“周明,那件羽绒服三千块,是我当时半个月的工资。还有,我们准备结婚,你说老家的房子要翻新一下,让你爸妈住得舒服点,我二话不说拿出了我工作几年攒下的十万块积蓄。我们要在上海买房,首付一百五十万,你说你家最多出三十万,剩下的我们自己想办法。我爸妈心疼我,答应给我们出八十万,剩下的四十万我们自己凑。这些,你都忘了吗?”
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。过了很久,周明才开口,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“那是你自愿的!再说了,你爸妈就你一个女儿,他们的钱不给你给谁?我们家不一样!我还有个弟弟要读书,我爸妈把我养这么大,我已经欠他们一辈子了!现在我妈病了,需要你,你却在这里跟我算账?林晓,你太让我失望了!”
“我算账?”我气笑了,“周明,到底是谁在算账?从我们在一起开始,你就不断地向我强调,你是凤凰男,你背负着整个家庭的希望,你要我理解你,体谅你。我做到了。你每个月给你爸妈打五千块生活费,我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。你弟弟上大学的学费、生活费,有一半是我们出的,我也毫无怨言。我以为,我们是在共同经营我们的未来,但现在我才发现,在你的未来里,只有你的家人,而我,只是一个需要为你家人无条件付出的外人。”
“说得好听!现在需要你付出的时候,你怎么就退缩了?”他的声音充满了鄙夷,“我告诉你,今天在医院,隔壁床的那个大叔,他儿媳妇端屎端尿,擦身喂饭,没有一句怨言。那才是真正的家人!你呢?让你来医院照顾一下,你就推三阻四!你根本就没做好进我们家门的准备!”
“端屎端尿?”我重复着这几个字,感觉荒唐又可悲,“周明,现在都什么年代了?生病了有护工,有更专业的医疗人员。孝顺不是体现在这些形式上的。更何况,我们还没结婚,我就要承担起这样毫无保留的责任吗?那我生病的时候呢?我的父母需要照顾的时候呢?你能像我这样,为你父母一样,为他们付出吗?”
“你这是在咒我爸妈吗?”他突然暴怒起来,“我告诉你林晓,我妈就躺在这里,我没心情跟你吵这些。我就问你一句话,你明天到底来不来医院伺候我妈?”
他的话像最后通牒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我突然觉得很累,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席卷了全身。这三年的感情,那些甜蜜的过往,此刻都变得模糊不清。清晰的,只有他此刻在电话那头,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。我甚至能想象到他咬牙切齿的样子。
我闭上眼睛,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。他第一次带我回老家,他妈妈拉着我的手,眼神却在不住地打量我身上的衣服和包包;他弟弟旁敲侧击地问我的收入和家庭条件;饭桌上,他妈妈不停地给他夹菜,嘴里念叨着“我儿子在上海吃苦了,多吃点”,而我面前的碗,从头到尾都是空的。
我还记得,我们看婚房的时候,我看中了一套离我公司近的两居室,他却坚持要买离他公司近的三居室。他说:“以后我爸妈肯定要过来长住的,弟弟毕业了也可能来上海发展,三房才够。”我当时问他:“那我的父母呢?他们偶尔想来住几天,住哪里?”他愣了一下,然后说:“住酒店啊,他们来旅游,住酒店多方便。”
那一刻,我心里的某个角落就已经塌陷了,只是我自欺欺人地用“他只是没想那么多”来安慰自己。
现在,我终于明白了。在他的世界里,他的家是家,我的家,是亲戚。他的父母是需要赡养的长辈,我的父母,是提供经济支持的提款机。而我,不是他的爱人,不是他要携手一生的伴侣,而是一个可以用来服务他家人的、功能性的附属品。
我的心,彻底冷了。
我再次睁开眼,眼神里一片清明。我对着电话,用一种连自己都惊讶的平静语气说:“周明,我们分手吧。”
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,安静得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。几秒钟后,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,爆发出一阵狂笑:“分手?林晓,你用分手来威胁我?你以为我吓大的?为了不去医院照顾我妈,你连分手都说得出口?你可真行啊!”
“我不是在威胁你,我是在通知你。”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,“你说得对,我确实没做好进你们家门的准备。因为你们家的门槛太高了,我高攀不起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一个把女朋友当成免费保姆,把岳父母当成扶贫对象的男人,我不想要了。一个认为女人天生就该伺候公婆,就该端屎端尿的家庭,我也不想进。”我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说,“周明,我祝你,早日找到一个愿意给你妈端屎端尿、并且心甘情愿为你家当牛做马的好女人。但是那个人,不是我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个毒妇!”他气急败坏地吼道,“我妈现在还躺在病床上,你就说这种话!你简直没有心!”
“我有没有心,就不劳你费心了。倒是你,在你妈妈生病的时候,不想着怎么解决问题,而是第一时间打电话来指责、命令你的女朋友,甚至用分手来道德绑架。周明,你才真的应该好好反思一下,你到底有没有心。”
说完,我没等他再咆哮,直接挂断了电话,然后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,微信、电话,通通拉黑。
做完这一切,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瘫倒在沙发上。眼泪,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我不是为周明流泪,我是为我这三年的青春,为我曾经瞎了眼的爱情,为我那个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,感到悲哀。
房子里很安静,我仿佛还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。但哭了一会儿,我却慢慢地平静了下来。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,从心底蔓延开来。就像一个背着沉重枷锁行走了很久的人,终于卸下了所有的负担。
我擦干眼泪,拿出手机,给我妈拨了过去。电话很快就接通了,妈妈熟悉又温柔的声音传来:“晓晓,这么晚了,还没睡啊?”
听到妈妈的声音,我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。我强忍着哽咽,说:“妈,我……我跟周明分手了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妈妈小心翼翼地问:“怎么了?吵架了?”
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,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妈妈。我以为她会震惊,会愤怒,会为我抱不平。但没有,她只是静静地听着,等我说完,她才叹了口气,说:“分了也好。”
“妈,你不觉得可惜吗?我们都快结婚了。”
“傻孩子,这有什么好可惜的。”妈妈的声音很温柔,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智慧,“一个男人在婚前就这样对你,你还能指望他婚后能对你有多好?一个家庭的价值观是根深蒂固的,不是你嫁过去就能改变的。他今天能因为他妈妈生病,就要求你去‘伺候’,明天就能因为他弟弟要买房,让你把你们的婚房卖了。在他们家眼里,你永远是个外人。这样的日子,你能过一辈子吗?”
妈妈的话,像一道光,照亮了我心里最后一点阴暗和犹豫。是啊,这样的日子,我一天都不想过。
“妈,那我们家给他们准备的八十万首付……”
“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。”妈妈的语气很坚定,“幸好还没给。这钱,是爸妈给你追求幸福的底气,不是让你去扶贫的。你记住,我们家女儿,是嫁出去享福的,不是去做保姆的。”
挂了电话,我看着窗外城市的璀璨灯火,第一次觉得,分手,原来也可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。
第二天,我没有请假,像往常一样去上班。同事们看到我,都关心地问我婚期定了没有,我笑着告诉他们:“不结了,恢复单身了。”大家都很惊讶,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,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。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。电话那头,是周明带着哭腔的声音。
“晓晓,我错了,你原谅我好不好?我昨天是太着急了,我妈病了,我六神无主,所以才胡言乱语的。你别跟我分手,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结婚的吗?”
我静静地听着,心里毫无波澜。“周明,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她……她没事了,就是普通的病毒性感冒,医生说住院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。”
我轻笑了一声:“原来只是普通的感冒啊。那恭喜你,不用找人给你妈端屎端尿了。”
“晓晓,你别这样……”他急切地说,“我知道错了,我不该那么说你。你回来吧,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,好不好?”
“不必了,周明。”我打断他,“昨天晚上,我想了很多。我们之间的问题,不是你妈生病,也不是我没接到你的电话。而是我们从根上就不一样。你想要的,是一个能为你家庭牺牲一切的妻子。而我想要的,是一个能和我并肩作战、互相尊重的伴侣。我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你别这么绝情!三年的感情,你说断就断?”
“不断,难道留着过年吗?”我反问,“周明,是你亲手打碎了我们的一切。就在你怒气冲冲地对我吼出那句‘不愿意伺候的女人,不配进我家门’的时候,你和我,就已经完了。”
说完,我再次挂断了电话,拉黑了这个号码。
后来,我听说周明到处跟我们的共同朋友哭诉,说我嫌贫爱富,在他家最困难的时候抛弃了他,说我冷血无情,连他生病的母亲都不愿意照顾。有些朋友来劝我,说周明也是一时糊涂,他家里条件不好,有点自卑和敏感是正常的,让我多体谅他。
我只是笑笑,不解释。夏虫不可语冰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他们不懂我经历的绝望,自然也无法理解我的决绝。
又过了一段时间,我把那十万块钱取了出来,加上我爸妈给的八十万,在一个我喜欢的地段,付了首付,买了一套属于我自己的小房子。拿到房产证的那天,阳光正好,我站在阳台上,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,心里一片宁静和满足。
我终于明白,一个女人真正的底气,从来不是来自于婚姻和男人,而是来自于她自己的能力,和她身后那个永远无条件支持她的家。
至于周明,他和他那个需要“伺候”的家庭,就让他们留在我的过去里,成为一个警醒我的故事吧。未来的路还很长,我要为自己,好好地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