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妈妈买了件高档羽绒服,将近2000块,可我回家后,却发现那件衣服竟穿在妹妹身上,她:我说不要,妈非得给我!我冷笑,直接把衣服夺过来
发布时间:2025-11-14 22:20 浏览量:1
有人说过,穷人家就是个精神病院。
爸爸脾气火爆又没什么本事,妈妈情绪常常忽上忽下,而我们这些孩子则活在极度自卑和焦虑里。
说得太对了。
从小到大,贫穷像一张无形的大网,把我紧紧缠绕着,压得我连自己的价值感都摇摇欲坠。
即便后来有了工作,有了稳定收入,我还是那个抠门鬼,吃饭舍不得多花,穿衣舍不得多买。
偶尔路过小店买个零食,那种难以言说的罪恶感就像影子一样紧跟着我。
贫穷,几乎成了我家多年不变的主旋律。
爸妈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,没上过几天学,收入也不高,好不容易把我送完学,家里还有个妹妹正在读高中。
平时钱掰成两半花都嫌奢侈。
这些年,看着妈妈的脸一天比一天苍老,我总是忍不住心酸。
村里有些女人日子过得锦衣华服,戴着闪亮的金手镯,走路都带风。
我妈的眼神里满是羡慕,夜深人静时,她和爸爸常常吵得不可开交。
我知道,那是她心底的委屈和不甘。
今年是我刚工作的第一年,薪水不高,还背着助学贷款,但我还是攒了一些钱。
这些钱,是我省吃俭用一点一点攒出来的。
同事们点外卖、聚餐,买包买衣服的时候,我只能默默忍住。
不是我不喜欢,而是我觉得自己还没资格随心所欲。
我发现,手握着一点积蓄的快乐,远远胜过花钱买东西带来的满足感。
年底的时候,我买了不少年货——糖果、干果、各种礼盒。
除了这些,我特别想给妈妈买个礼物。
她这么多年辛苦操劳,一直没有好好享受过生活,我心疼得不行。
于是,我下班后走进了商场。
我先去了金店。
平时路过这种地方,我都会目不斜视,赶紧走开,生怕被售货员盯上。
但这次不一样,我是认真的。
望着柜台里一件件闪闪发亮的首饰,我有点紧张,每一件都那么漂亮,简直让人目不转睛。
我想,要是妈妈有个金手镯,该多开心啊。
可转念一想,现在金价这么高,我根本承担不起。
我无奈地在柜台前转了转,心里乱成一团。
最终,我默默地退出了金店,向女装区走去。
这个季节,很多冬装都打折,我随手翻了几件,价格倒是挺合适的。
我心里正琢磨着,走进了一家卖羽绒服的店,眼睛马上被一件漂亮的羽绒服吸引住了。
那衣服不仅厚实暖和,品质也特别好,看起来还挺有档次的,名牌货没错。
我一看吊牌——哎,差不多两千块!
那一瞬间,我几乎想把它放回架子上了。
可突然想到,去年隔壁婶子穿的就是这牌子的羽绒服,我妈当时看她的眼神,那羡慕劲儿简直写在脸上。
要是我买下来寄回家,爸妈穿上去,不管是生活还是干活,肯定开心得不得了。
想象着别人夸我妈穿得漂亮,她还能骄傲地说:
“这是我女儿买的,孝顺呢。”
光是想想这画面,我心里就暖融融的。
于是,我硬着头皮买下了它,寄回了老家。
买了这件贵衣服,我的钱袋子里可没多少银子了。
站在街上,自己穿着那件淘宝上两三百块的小杂牌羽绒服,没有一丝后悔,反倒觉得特别满足。
这就是精神上的升华呀,别提多开心了。
可这份喜悦没维持多久。
等我放假回老家,竟看见那件贵羽绒服穿在我妹妹李雪的身上。
她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,完全没注意到我那复杂的表情。
跟我打了声招呼,转身就跑去找同学玩了。
我木然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,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见妈妈。
可能我神情太震惊了,妈看我那样,慌了神。
一副犯错被抓现行的小孩模样,支支吾吾地走过来说:
“那个…那个……霜啊……”
我的脑袋一片混乱,心里却疼得厉害,仿佛某种抽搐的痛感涌上心头。
“妈,这衣服你要是不喜欢,可以还给我。”
我尽力强装镇定,一字一句地说出来。
妈妈急忙摆手:
“不是,不是!我喜欢着呢!”
“不过你也知道的,我天天干那些粗活,穿这么好的衣服,真是浪费。”
“你妹妹不一样,她还在上学,小孩子爱攀比,穿得好点儿,在同学那儿才有面子啊。”
我低头看着羽绒服下摆已经有些磨破的地方,心疼得说不出一句话。
这么多年,妹妹总是被照顾得比我多。
小时候我上不了什么辅导班、才艺班,可妹妹哭一哭,能上的都上了。
高中时我每周伙食费只有三十块,而妹妹却有一百多。
爸爸只要我犯错,就让跪在砖头上反省,还用小棍子打我,但妹妹却从来没有挨过打。
面对这种明显的差别对待,他们总有一堆理由来搪塞。
“你小时候,爸妈其实很多事都不懂。”
“毕竟年代不一样,生活水平也有差距。”
“你妹妹不倔强,爱撒娇,又聪明又讨人喜欢。”
诸如此类的话层出不穷。
他们还特别实诚地说:“我们不是不疼你,只是当老大就是得给老二铺路。”
听他们这么一说,我好像成了给妹妹铺路的砖瓦,就为了让她的日子过得顺心顺意。
我捂着胸口,深吸一口气,忍着心里的痛开口:
“我上学那会儿,想买双两百块的球鞋,你们死活不同意,说学生不能攀比,得比学习成绩。”
“怎么到我妹妹那儿,这规矩就变了?”
我妈那理直气壮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,可这次她一句顶多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看她沉默,我心里火冒三丈:
“妈,做人别太双标好不好!我都工作了,也没什么漂亮的衣服穿,你就没考虑过我?这羽绒服就算你自己不想穿,难道穿给我妹之前,不该问问我?”
我到底哪里不配?
为什么每次我想付出,得到的却总是责备?
所谓的先人后己,到头来不过是没人真正心疼我。
我妈哭得委屈巴巴:
“你不是在外地吗?我不是故意的,就是你妹妹看上它,穿着合适,她找我要,我不能不给吗?况且,穿她身上,这衣服的价值还更显出来,不是吗?”
她看到我沉默,赶紧接着说:
“你也得理解啊,时代变了,我们现在的想法也不一样,过去那些对不住你的地方,到了你妹妹这里可不能再犯了。”
“哦,是吗?”我轻声回应。
本以为自己在家里的位置已经变了,不再是被动接受的那个,而是给予的那个。
可事实证明,一切都没变,我始终是妹妹的试金石。
这真是太可笑了。
我妈见我越是沉默,越觉得我心里藏着火,急忙劝我:
“霜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别老钻牛角尖了,真的不是你想象的。”
她没别的办法,就只会不停重复这些话,或者哭哭啼啼地。
从小到大,她那无力又无理的哭声,总在我耳边回响。
正当空气凝重的时候,爸爸回来了。
他皱着眉头问:“这怎么回事?大过年的,怎么又哭了?”
我妈连比带划地解释,把事情前前后后全说了一遍。
我爸不耐烦地嚷道:
“养大你们姐俩多不容易啊!”
“没功劳也有苦劳,大过年的,你闹什么劲儿?这衣服不是给你妈的吗?给她的就是她的,她喜欢给谁就给谁!”
他说完,我妈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,低声嘀咕:“你怎么能这么说呢?”
“不这么说,还能怎么说?也就一件衣服!”
我爸的态度冷漠得让我窒息。
我的喉咙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掐住,气都喘不上来。
是啊,不就是一件衣服吗?
好像我小气,爱计较似的。
但这衣服,是我在商场里反复挑选、反复试摸,咬牙决定买下的。
如果是给自己,这衣服我绝对舍不得花那钱。
买它,不仅因为我想孝顺妈妈,更承载着我对未来美好的期盼。
我只想抱怨、诉说自己的委屈,好想得到点理解和安慰。
结果越说只觉得心里越憋闷。
我深吸一口气,慢慢地吐出来,然后严肃地对我妈说:
“妈,你这事做得实在让人恶心!”
“!!!”
我爸怒了,瞪着眼吼道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敢这样说你妈?”
我妈更委屈了,捂脸快哭出来。
我冷着脸说道:“你看看,不是我说,钱我出给你买东西,你连问都不问,就转送给我妹妹。”
“第一,你没承认我的心意;第二,我妹妹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;第三,我平时穿的衣服才二三百块,这么贵的衣服我都不舍得穿,你让我咋想?”
我妈嘴唇动了动,语气软绵绵的:
“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……”
我打断她:“这事儿,要是不说,我就在心里憋着,谁都没法受。”
“可我一说出来,就成了计较、得了便宜还卖乖,对妹妹不友好,我里外都难做人。”
“换成是你,你会怎么做?”
踏入社会一年,我学会了一个道理:把问题丢给别人,别老一个人心里咽着。
像我妈那样,只会自我剖析、自己劝自己,事情本来就没个准儿,结果越想越糟糕。
我妈被我一问,哑口无言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
我爸脸色不太好,嘟囔着:
“你都读这么多年书,上了这么多年学,就图个啥?就是来顶嘴你爸妈的吗?”
我冷哼一声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我冷笑了一声,根本懒得理会。
我爸虽然没什么文化,也没什么办法,但他很懂得怎么用无理取闹和和稀泥来解决问题。
结果问题又让落到我头上去了。
我没搭理他,继续对我妈说道:
“妈,那件衣服两千块钱,我妹妹还只是个高中生,穿那东西太过分了,咱家根本没那个条件,你帮我把衣服要回来吧。”
“既然你不穿,我上班穿也行。”
这是我辛苦挣来的钱,我理所当然有权决定。
我妈一脸为难地说:“这……都给她了,要怎么要回来啊……”
我爸气得脸都涨红了,指着我大喊:
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?!怎么越长大越回头了?这衣服不是你买来给家里人的吗,给谁不都一样?要来要去算什么啊!”
我语气坚定:“既然是我买的,怎么给的就怎么要回来,我有决定权!”
然后我毫不客气地对着我爸说:
“您这话也说得不对,啥叫‘给谁都一样’?我妈和我妹能一样吗?我必须得把妹妹当成妈一样孝敬吗?你们到底是生了个手足,还是养了个祖宗啊?”
我说得铿锵有力:
“我的钱花出去,不能悄无声息,石头扔进水里还能听见响呢!这衣服咋处理,必须得听我的!”
爸妈都愣住了,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,他们竟都不敢直视我,好像想赖账似的。
我直接开口:“要是不要回来,那以后我什么都不买了,你们就自己指望我妹妹吧!”
其实我本不想说得这么绝,但总得让他们知道我有多受伤。
我爸气得手指直发抖:“你……你是真长本事了!”
我妈眼眶红红的,擦了擦眼泪说:
“都是我没对,你能不能不这么咄咄逼人啊?你变了,怎么那么不依不饶?”
那一刻,看到我妈的泪,我心里竟有点软。
可我清楚,现在就是立规矩的关键时刻。
如果这事儿不了了之,对我,对整个家庭的未来,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
有问题,就得从根源上解决,不能拖泥带水。
我冷静说:“妈,别的都不说了,反正今天这衣服得给我拿回来!”
说完,我重重摔上门,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回了房间,我干脆什么都不搭理,闭口不言。
心里早就盘算好,如果我妈不肯回来要,我就自己去争取。
到了下午,我妹终于吱吱喳喳地回来了。
我隐约听见我妈在磨蹭,说了几句悄声话,可还没等说完,我妹就爆炸了:
“什么嘛!哪里有这种事!我手里拿的就是我的,怎么还能让你们要回去?我好多同学都看见了,都特别羡慕呢。”
“衣服没了,明儿我还怎么出去玩啊!”
我妈脸色难看,苦口婆心地解释:
“你脱下来,穿回你以前的那件不就行了?又不是没衣服穿。”
我妹却尖声喊:
“不行!死都不行!你们怎么能这么不可信?”
“大人说话就能翻脸不认人吗?我一点都不接受!”
接着声音越来越远,似乎人又跑出去了。
妈走进屋,皱着眉头无奈地看着我:“你看,就这情况,我哪儿去要啊?”
我不置可否,只轻声说:
“您去试试吧,过程还能和气点,要是我去,估计要闹翻天了。”
妈也有点气我,愤愤地反驳:“你听她那态度,要真拿回去,非得闹到天翻地覆不可!”
这就跟我没关系了,我也不想反驳,只是淡淡地叹口气:
“唉,我本来还想着攒点钱,给您买个金手镯,好好孝顺您。”
“现在这事儿一发生,我就彻底清楚了,以后买什么都得先进我妹的口袋,那算了吧,我也没那么宽裕。”
我妈眼珠一转,冷冷地丢下一句:
“现在都不指望你,以后别再提什么了。”
说完,转身走了。
晚上,等我妹睡着了,妈偷偷把那件衣服拿出来,硬邦邦地扔给我:
“给你了,行了吧?”
我笑着接过,说:“行,挺好。”
这气儿总算顺了,心里舒服多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妹起床就急了,满屋子找衣服,冲着我妈质问:
“衣服去哪儿了?”
妈躲闪着,支吾几句。
可我妹根本不依不饶,逼得妈只好承认,衣服还给我了。
我妹气得脑袋都大了,冲我房间里吼:
“李霜,你咋这么没良心?还偷我的衣服!赶紧还我,不然我报警了!”
我爸头疼得厉害,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:
“大早上家里就乱成这样,说真的,有必要吗?给她穿穿怎么了?你看把她急成啥样了。”
我冷笑一声:
“报警?随便,你去吧,票据我这里,刷卡的是我的,邮费也是我出的,你报警有啥用?”
我妹两眼通红,哭喊:“你欺负我!明明爸妈都喜欢我,不喜欢你!”
亲人间互相攻讦,总能戳中彼此最软的地方。
她知道我最痛的那块,一点不留情。
但我总比她大几岁,哪会被她带跑偏?
我用轻蔑的眼神回击:
“我挣钱买的,给谁穿谁穿!拿它当自己财产了?我连身上都没穿过,你凭啥享受?你配吗?”
我妹失了理智,吼得震天响:
“给我了就是我的,还要夺回去?你真不要脸!”
我毫不示弱,怒道:“我从没说过是给你买的!谁说的找谁去!要不要脸的是你!”
“这衣服两千多块,你穿了连句谢谢都没说!别装不知道感恩,明明是你自己丢脸!”
我妹被我骂得一脸羞愧,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“太过分了,你们欺负我!爸,妈,我姐都欺负我!”
我一出口,声音里全是委屈和愤懑。
我妈站那儿,显得慌乱,只能急忙说:
“算了,是妈不对,回头给你买件新的,别闹了,别让邻居听着笑话。”
我爸狠狠瞪了我一眼,明显不满,却也无可奈何,最后借口头疼,转身出门去了。
没人帮我撑腰,我妹终于止住泪水,转身冲我嚣张地说:
“有什么了不起!回头让妈给我买个更好的!气死你!”
我淡淡回了句:“随便吧。”
毕竟不是我出钱,这事跟我没关系。
这事之后,爸妈脸色都有点不爽我,可同时,又带着几分顾忌。
我倒无所谓,既然得不到偏爱,只能自认份内,别做过头的事。
但我妹可不一样,她才是爸妈的心头肉。
为了那件新羽绒服,她天天缠着我妈软磨硬泡,一次不行就两次,死活要一模一样的给她。
可到了年底,妈手头紧,哪会那么大方多花钱?
我妹这回铁了心,不买不可,说什么不买同学们都会嘲笑她。
我在旁边听得冷冰冰,看着我妈头疼到不行,说:
“妈,你听见没?这都是你的教育问题,你得让她懂得,学生不能虚荣,衣服鞋子这些,远比不上比成绩重要。”
我妈一时语塞,哑口无言。
最后,我妹用“绝食”威胁我妈,妈才无奈跑出去,硬生生给她买了件新衣服。
可惜那件衣服就花了五百多块,远比不上我那件名牌的好。
我妹完全不满意,每天就在家里耍赖撒泼。
我妈气得不行,本来想着她自己可以买件贵点的衣服过年,结果全给弄砸了。
两个女儿都不高兴,家里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,妈心里憋着一肚子火。
“不要就算了,家里条件就这样,要是真有志气,等你长大了自己赚钱买吧!”
我妈忍不住吼起来。
看我妹那神情,她一会儿看妈一会儿看我,眼神里满是挣扎和算计。
我知道她心里盘算着怎么把那件羽绒服给要回来,可惜,这事绝对不可能。
到了除夕,全家人一起去了爷爷家吃饭。
我穿着那件新衣服出席,感觉舒服又暖和,外面一点冷意都没有。
原来这就是两千块羽绒服的感觉啊!吃饭时,堂妹凑过来问我:
“姐,你那外套是电视上那个吧?真好看,质量怎么样?”
我坦诚地说:“特别好。”
堂妹马上对她妈,也就是她婶子撒娇:
“妈,我也想要一件,回头给我买呗。”
我婶子是个实在人,问:“多少钱啊?”
堂妹回:“网上看过,两千块。”
我婶子立刻无奈地‘哼’了一声:“我看你值两千块呢。”
堂妹嘟嘴:“切,不买就不买,我自己存钱买好了。”
我婶子点点头:“那挺好,别忘了以后给你妈我也买一件。”
堂妹靠在她妈肩膀上,轻声说:“那好吧,你对我好点儿,咱俩一起穿。”
婶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,说:“我对你还不够好吗?”
堂妹连忙点头:“好,好,妈妈最好了~”
婶子一直是个通情达理的人,从来不会随便给孩子出主意。
看着她们母女俩这样亲密地聊天,我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。
为什么我妈就没法这样?
我偷偷瞥了一眼我妈,她脸色阴沉,不知道心里有没有一点触动。
吃过饭,大家纷纷跑到院子里放烟花。
我对这玩意儿兴趣一点儿都不大,随便拿了根仙女棒,在一边慢慢晃悠。
家里孩子倒是多,个个兴奋地叫喊着,闹腾得不得了。
烟花的烟雾缭绕,热闹的气氛里,我心里的郁闷竟然也稀里糊涂地散了点儿。
不疼我就不疼吧,反正我会学着疼自己。
就像这身羽绒服,穿在自己身上,才是真正的舒服。
突然,我瞥见我妹李雪眼神有点怪怪的,只见她手里拿着呲花,从我背后偷偷溜过来。
她整晚都用那种不善的眼神盯着我。
难不成,她是想用那个呲花来弄坏我的羽绒服?这也太狠了吧!
我可不会随便让她得逞,赶紧躲开,走到一个死角里躲藏。
李雪轻轻跺了跺脚,没办法,只得暂时另寻机会。
这一幕让我心里凉了半截,等着手里的烟花燃尽,我就决定回屋了。
回去的路上,我语气冷淡地对李雪说:
“你也别怪我,要是换成你,你真能心甘情愿吗?”
李雪眼神一闪,但还是嘟着嘴回了句:
“我才没你这么小气呢!”
我当着我妈的面说:“妈,听到了吧?”
如果我真那么小气,哪舍得花这两千块买这件衣服?
事情发展成这样,谁又能全然不被责怪呢?
我妈心里清楚得很,只能尴尬地把脸转过去,不敢看我。
过年后,我踏上了回城的路。
回到那空荡荡的出租屋,心里一阵酸楚。
都说00后不懂反省,可我这代人,真的有点丢脸。
一路上我都在反思,到底是不是我太过分了。
车站的通道口,我看到一个乞丐蹲在那儿,手里握着个二维码行乞。
路人偶尔停下,出于同情给他一两块钱。
那一刻,我忽然醒悟,谁会把几块钱当大事呢?
说给就给了。
如果我够富裕,花两千块买件衣服,又算什么呢?
直接给我妹妹,她高兴,妈妈高兴,大家都高兴。
我不会那么委屈自己,也不会斤斤计较。
遇到这种事,真正有钱的人,大多只会一笑而过。
归根结底,还是因为太穷。
那些先贤的“富贵不能淫,威武不能屈”说得轻巧,可我真做不到。
想明白了这一点,我决定一定要好好挣钱。
先从内心改造自己,武装自己,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。
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,转眼两年就过去了。
这两年里,我拼命工作,认真干活,抓住身边的每一个机会,收入比以前好多了。
助学贷款还清之后,我开始攒钱买房买车。
我要靠自己立足于这座城市。
虽然现在我还没办法花两千块买一件衣服。
但我会尽量挑性价比高的东西,让生活既舒服又有品质。
我妹妹今年考上了大学,刚好跟我在一个城市。
爸妈特别放心不下,总是千叮咛万嘱咐,让我好好照顾她。
作为姐姐,照顾还在读书的妹妹,理所当然,我也没法拒绝。
可老实说,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。
想起当初我上大学的时候,爸妈为了省火车票和住宿费,没人来接我。
我一个人,背着厚厚的行李包自己去报到。
反观现在,爸妈不仅陪着妹妹一起住,还在我租的屋子里待了整整一个礼拜才走。
他们动不动就给妹妹送饭、送菜。
总是担心她适应不了环境,路找不着,一定要叮嘱我照顾好她。
他们对孩子的爱是真的感人。
但他们也让我很不舒服,我咽不下这口气。
临走时,爸让我给李雪打电话回去吃饭,我脱口而出:
“我大学的时候谁管过我?每天就是吃食堂,连外卖都点不起,有谁管过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