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年给我妈买了件高档羽绒服,花了2000块,可我到家后,却发现衣服穿在了我妹身上,她笑道:我说不要,妈非要给我

发布时间:2025-11-14 18:38  浏览量:1

有位名人说过,穷人的原生家庭就是个精神病院。

脾气急躁又无能的父亲,情绪不稳定的母亲和极度自卑焦虑的孩子。

我深以为然。

从小到大,贫穷就像一张大网,紧紧地束缚住了我,让我的个人配得感很低。

即使后来有了工作和收入,我还是抠抠搜搜的,舍不得吃,舍不得穿。

偶尔上街买个零食,都会有难言的罪恶感。

贫穷,是我家多年来的主旋律。

爸妈都是村里人,没文化,收入低,好不容易供我上完学,家里还有个上高中的妹妹。

平时一分钱掰成两半花。

近些年,每当我凝视着母亲那日渐显露岁月痕迹的脸庞,内心总是不由自主地涌上一股疼惜。

村子里的某些妇人日子过得格外光鲜亮丽,戴着闪耀的金手镯,身穿精致的衣裳,活脱脱地在人群中耀武扬威。

妈妈的眼中充满了幽深的羡慕,夜深人静时分,她和爸爸总会无休止地争执。

我理解那是一种无声的委屈,是对命运的不甘和无奈。

今年是我踏入职场的第一年,虽然薪水并不丰厚,还背负着沉重的助学贷款,但我依旧能攒下一笔积蓄。

每当同事们点外卖、聚会,或是买包包、衣服的时候,我总是默默咽下那份渴望与诱惑。

不是我不喜欢那些光鲜亮丽的东西,而是自知如今尚未有资格昂首阔步地去拥有。

手头剩余的钱带给我的满足感远远超越了简单的消费快感。

年末将至,我给家里采购了满满一箱的年货,有甜蜜的糖果、香脆的干果,还有精美的礼盒。

除了这些实用的物品,我更想为妈妈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。

她一生辛苦劳累,从未真正享受过什么,我心中的疼惜与感激积蓄已久。

于是,下班后,我踏入了商场。

先去了那一层的金店。

往常走到这里,我都会刻意避开目光,生怕和售货员的目光相交,可这次却不同,我是怀着打算进店细看的心情缓缓走了进去。

面对柜台里琳琅满目的首饰,我的心微微紧张,每一件都璀璨夺目,耀眼生辉。

如果妈妈能拥有一只金光闪闪的手镯,她一定会喜出望外。

然而,看了两眼价格后,我的热情瞬间冷却。

如今黄金价格高得令人望而却步,我的经济实力根本无法承受。

无助地游走片刻,我轻轻地转身,径直走向了女装区。

此时,许多冬装正值折扣,我随意扫视了几件,价格都算合理。

我心里默默盘算着,脚步来到了羽绒服专柜。

目光定格在一款厚实又温暖的羽绒服上,不仅设计时尚,品牌也响亮。

一掀开吊牌,差点被两千元的数字惊呆!

瞥见价格的瞬间,我几乎想要将它放回原位。

然而,我猛然想起,去年隔壁家的婶婶就穿着这一牌子的羽绒服,那时妈妈投去的眼神,远远超越了简单的羡慕,几乎是渴盼。

如果我买给她,让妈妈穿上它工作生活,一定乐开了怀。

我甚至设想,别人若问起她,她可以骄傲地说:“这是女儿孝敬的礼物。”

想着这番美好的画面,我咬紧牙关买下了那件羽绒服,寄回了老家。

买了这件衣服后,我已没余钱再买其他东西。

回头看自己身上那件几百元的小杂牌羽绒服,我毫无怨言,反而觉得甘之如饴。

这便是精神层面的升华,是内心深处难以言说的满足。

可惜,这份满足感并未持续多久。

当我放假回到家乡,却看到那昂贵的羽绒服正穿在我妹妹李雪的身上。

她笑容灿烂,丝毫未察觉我的脸色微变,向我打了声招呼,便欢快地跑出去与同学玩耍了。

我愣愣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,久久不能回神,才转身看向妈妈。

或许是我表情里藏着太多惊愕,妈妈显得手足无措,像极了被抓包的孩子。

她踉跄着走到我跟前,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那个,那个……霜啊……”

脑海一片混乱,心却疼得无法呼吸。

不是夸张,是真的有种刺痛感在胸口抽搐。

“妈,要是你不喜欢这衣服,可以还给我。”

我努力让自己平静,一字一句地说出口。

妈妈急忙摆手,神情紧张:“不是,不是!我是真的喜欢,真的很喜欢!只不过你也知道,妈天天干活,穿这么好的衣服,多浪费啊。

你妹妹可不一样,她正是读书的年纪,小孩子爱攀比,穿得漂亮,在同学面前才有面子。”

我低头看着衣服下摆那道破损,话咽了回去。

多年来,妹妹一直被优待得更多。

小时候我没去过任何辅导班,也没学过才艺,但妹妹一闹,便能参加各种班。

上高中时,我每周只有三十块钱伙食费,而妹妹却有一百多。

做错事,爸爸让我跪在冰冷的砖头上反省,甚至用小棍子打我;而妹妹从未遭此惩罚。

面对我的质问,父母自有一番解释:“那时候爸妈不懂事。”

“时代变了,生活条件也改善。”

“妹妹性格温顺,爱撒娇,比你聪明可爱。”

还有更多理由:“我们并非不疼你,只是老大得为老二铺路。”

听他们这么解释,好像我的存在,就是要为妹妹的顺利铺路。

胸口一阵紧缩,我深吸气,努力让自己平稳:

“我上学时想买一双两百块的篮球鞋,你死活不同意,非说学生不能攀比,要比也只能比成绩。为什么妹妹就成了例外?”

妈妈理直气壮的话依稀在耳:“……”

她哑口无言,我怒声道:“妈,做人不能这么双标!我都工作了,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,你考虑过我吗?这件羽绒服,要是你不想穿,难道不该先问问我?”

难道是我不够资格吗?

每次想为他们付出,总是换来责备。

“先人后己”这种事,真的做不得,因为没有人会为我心疼。

妈妈委屈得几乎哭出声:“你不在家,妈妈这不是没办法吗?妹子看上这衣服,合身又好看,她要了我能拒绝吗?”

她急切地解释:“其实,穿在她身上才更能体现它的价值,不是吗?”

看我沉默,她赶紧补充:“时代变了,我们的思想也在转变。

过去很多事在你身上做得不对,到你妹妹这里,不能再重蹈覆辙了。”

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

我一直以为,自己在这家里的位置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——从那个被动的接受者,变成了主动的赠予者。

可现实却再次打脸,一切依旧如故,我依然只是妹妹试探的试金石。

这样的事实真让人忍俊不禁。

妈妈看我越发冷静,反而越发焦急,连忙解释道:“霜,不是你想的那样!别钻牛角尖了,真的不是你理解的那样!”

她除了重复那几句话,就是不停地哭泣。

自小以来,妈妈那种无能为力又让人心烦的哭声,总是萦绕在我的耳边。

这时,爸爸回到了家。

他眉头紧皱,语气不悦地问:“大过年的,咋又哭起来了?”

妈妈手舞足蹈地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爸爸不耐烦地说:“我们养你们姐俩这么难,没功劳也有苦劳。

大过年的,闹什么啊?这衣服不是给你妈的吗?给她就是她的,她想给谁就给谁!”

爸爸话音刚落,妈妈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,小声说道:“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。”

“不这么说,我还能怎么说?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!”

他毫不在乎我的感受。

我一下子被堵住了喉咙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着,气都喘不过来。

可这不过是一件衣服?

似乎我小心眼,太斤斤计较。

但那衣服,是我在商场里反复挑选,反复抚摸,咬着牙买下的。

要是为了自己,我绝不会轻易下手。

当时买这衣服,是发自我对母亲的孝心,更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。

我只想诉说我的委屈,渴望一丝安慰,然而只换来更深的憋闷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又缓缓呼出,对妈妈冷冷地说:“妈,你这样做真让人恶心。”

“!!!”

爸爸顿时怒了,瞪大眼睛喊道:“你什么意思?居然敢这么说你妈妈?”

妈妈越发难过,赶紧捂脸,眼泪簌簌落下。

我冷冷地说:“难道不是吗?我花钱给你买的东西,连问都没问我,就拿去送给妹妹。

一是你没给我一个交代,二是妹妹一点儿感谢也没有,三是我平时穿的都是几百块的衣服,我自己都舍不得穿这么贵的,你让我该怎么想?”

妈妈嘴唇动了动,结巴着说:“没你说的那么严重……”

我打断她,语气坚定:“这件事,如果我忍着不说,我就得吞下这口气!可要是我说出来,我就是小气,是对妹妹不友好,里外都不是人!如果是你,你又会怎么做?”

社会历练了一年,我学会了把问题扔回给别人。

像妈妈那样,遇事只会自我辩解、自我内耗,反而会让事情越发复杂,越陷越深。

我妈被我刁难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结巴着,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。

我爸脸色一沉,恼怒地咕哝道:“你到底说的是什么?这么多年读书,到头来就是跟父母对着干?”

我冷哼一声,不屑地笑了笑。

爸虽然文化不高,没什么手腕,但他惯用无理取闹和模棱两可来应付问题。

如今,这问题又被他硬推给我了,可我根本懒得理他,只直盯着我妈继续说道:

“妈,那件衣服两千块,你妹还只是个高中生,穿那样太奢侈了,家里根本没这个能耐,你得给我要回来。

反正你不穿,我上班还挺合适的。”

这是我用血汗钱挣来的,理应由我支配。

我妈脸上满是尴尬和为难:“这……都给她了,想要回来怎么说得出口……”

我爸气得脸都涨红了,指着我大声吼: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你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?衣服不管买给谁,都一样!要来要去算什么回事!”

我坚持道:“怎么给的,怎么要回来!这是我掏的钱,我有权决定!”

接着,我直视着我爸,语气坚定:“您这话本身就有问题,‘给谁都一样’是什么意思?我妈和我妹哪能一样?我凭什么把妹妹当妈妈孝顺?!难道你们是给我生了个手足,还是个‘祖宗’?!”

我话音铿锵有力,“我的钱已经花出去了,绝不能悄无声息!石头扔进水里还能激起波纹,这衣服怎么用,必须由我说了算!”

爸妈面面相觑,目光躲闪,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强硬。

沉默良久,两人都避开我的视线,似乎在用沉默作抗拒。

我冷冷地补充一句:“如果衣服不还给我,以后我啥都不买了!你们就靠我妹自己撑着吧!”

本来我不想说得这么绝情,但这场面非得让他们知道我内心的伤痛不可。

我爸气得手指抖个不停:“你……你真是长本事了!”

我妈眼眶湿润,擦了擦眼泪,低声说:“都是我的错,我错了不行吗?你变了,怎么能这么锱铢必较?”

看到我妈那一刹那的泪水,我心里一紧,想软化,可我清楚,现在必须立规矩。

如果不了了之,未来对我和这个家都不会有好结果。

问题要在萌芽里连根拔除。

“妈,其它都不说了,这件事你今天非得帮我把衣服要回来!”

说完,我重重摔上房门,转身进屋。

关门后,我故意一言不发,彻底冷淡。

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,要是妈不给我,我自己去拿。

到了下午,妹妹吵吵嚷嚷地回来了。

我听见妈妈迟疑了好一会儿,才悄声跟她说了几句话,结果还没说完,我妹就火冒三丈地怒吼起来。

“什么啊!哪里有这么回事?给我的就是我的,凭什么还能要回去?我好多同学都看见了,都特别羡慕,这衣服没了,我明天怎么出去玩!”

我气急败坏地喊着。

我妈无奈地说:“你就脱了换你原来的那件啊,又不是没其他衣服穿。”

我妹尖声尖叫:“不行!绝对不行!你们怎么能这样?大人说话就能不算数吗?我才不听呢!”

声音越发尖锐,渐渐远去,人影也消失在门外。

我妈进了屋,眉头紧锁地对我说:“你看这情况,真拿不回来啊。”

她似乎真的心有余力不足。

我苦笑道:“您去要的话,过程还能缓和点,要是换我来,估计早就爆发了。”

我妈有些恼火:“你看看她那个架势,要是拿回来,肯定要闹翻天!”

这已经完全不是我的问题了,我没再争辩,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:“本来想攒钱给您买个金手镯,好好孝顺您。

现在看来,以后能买的东西全得进我妹的口袋,那也算了,我又没那么多钱。”

我妈眼珠一转,嘴上嘟囔:“现在指望不上你,将来也别提了。”

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晚上,等我妹睡着,我妈偷偷把衣服拿出来,硬邦邦地丢到我面前:“给你了,够了吧?”

我大方地接过,轻声应道:“行了,行了。”

口气一顺最重要。

第二天一早,我妹醒来就急了,到处找衣服,质问我妈:“衣服去哪儿了?”

我妈只好敷衍搪塞,可我妹不依不饶,逼得我妈只能承认:“衣服还给霜了。”

我妹气呼呼冲进我房间,吼道:“李霜,你太过分了!竟然偷我的衣服,赶紧还我!不然我报警了!”

我爸被吵得头疼,说:“这么大早上,家里就没安宁,真有必要吗?就给她穿穿又怎样?看把她急的。”

我嗤之以鼻:“你报警?好啊,你去试试,这衣服票据在我这里,刷的是我的卡,还有邮费都是我出的。

你报警有个屁用!”

我妹眼圈通红,哽咽着喊:“你欺负我!你就是故意的!爸妈都喜欢我不喜欢你!”

亲人之间说话最狠,直接戳中我最软的地方,她说得毫不留情。

但我毕竟比她年长几岁,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。

我冷笑着扬起唇角:“我挣钱买的东西,想给谁就给谁!别以为那是你的!我都没穿过,你凭什么拿?你配吗?”

她彻底失控,怒吼:“你们给我的,就是我的!为什么还要要回来?!你不要脸不不要脸啊?!”

我毫不示弱,怒喝:“我从没说给你买的!谁瞎说的找去!你不要脸?这衣服两千多块,你穿上连个谢谢都没有,真是没教养,不懂感恩,明摆着是你无耻!”

我妹被骂得呜呜哭起来,泪水止不住地流淌。

“太过分了!你欺负我,爸妈也欺负我,连我姐姐都这样对我!”

我愤怒地喊道。

妈妈站在一旁,显得手足无措,只能无奈地说:“好了,好了,是妈妈错了,等会儿再给你买件新的,别再闹了,别让邻居听见笑话。”

爸爸狠狠瞪了我一眼,却无力反驳,干脆说头疼,匆匆走出了门。

看到没人帮她撑腰,我妹妹终于收起了眼泪,朝我嘟囔:“有什么了不起!回头让妈给我买一件更好的!气死你!”

我淡淡地回应:“随便吧。”

反正不是我出钱,跟我无关。

事后,爸妈虽然对我有些不满,但同时又带着一丝顾忌。

我也无所谓,既然得不到偏爱,那就守住分寸,不再伤痕累累。

可是妹妹不一样,她是爸妈眼中的宝贝。

为了那件羽绒服,她天天缠着妈妈哄着求着,非要那件一模一样的新衣不可。

可年底正是家里最紧张的时候,妈妈哪有闲钱给她挥霍?

然而这回妹妹下了狠心,一定要买新衣服,还声称“不买班上的同学都会笑话我。”

我冷冷地坐在一旁,看着妈妈头疼失眠,忍不住说:“妈,你听到了吧,这就是你的教育问题。

你该让妹妹明白,学生不能讲虚荣,成绩比衣服鞋子重要多了。”

最终,在妹妹“绝食”的威胁下,妈妈无奈地去了外面给她买了件新袄。

可那衣服才五百多块,远不及我那件名牌,妹妹根本不满意,在家反复撒泼耍赖。

妈妈气得差点爆炸,本来这两千块的羽绒服是她打算让我穿的新年礼物,可现在全被她自己给搅黄了。

两个女儿全都闹别扭,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气。

“不要就算了,家里条件就这样,你要有志气,以后长大了自己挣钱买去!”

妈妈怒吼着。

妹妹左右看看我,又看看妈妈,满脸矛盾和犹豫。

我知道她心里打着小算盘,想让妈妈把那件羽绒服从我这里要过来。

但这件事,绝对不可能。

到了除夕,我们全家一起去爷爷家吃年饭。

我穿着那件全新的名牌羽绒服,感觉暖和又舒适,走在寒风中完全不冷。

原来,两千块的羽绒服就是这么牛。

吃饭时,堂妹看到我,嫉妒地问:“姐,你那外套是电视广告上那款吧?真好看!质量怎么样?”

我诚实地回答:“特别好。”

堂妹立刻对她妈妈撒娇:“妈,我也要,回头给我也买一件。”

她妈三观在线,直接问:“多少钱啊?”

堂妹咕哝着:“我在网上看过,要两千块。”

她妈立马翻了个白眼:“我看你值两千块。”

堂妹撅起嘴:“切,不买就不买,以后我自己攒钱买。”

婶子轻轻点头,笑着说:“那当然好,记得回去给你妈我也来一件。”

堂妹依偎在她妈妈的肩膀上,柔声回应:“行,那你对我好点儿,咱俩一起穿。”

婶子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,温柔地说:“我对你还不好了吗?”

堂妹连声答应:“好,好,只有妈妈最好了。”

婶子为人通透,绝不会随意给孩子出坏主意。

看着这对母女其乐融融的模样,我内心一阵酸楚,真是羡慕不已。

为什么我妈就不能这样呢?

我瞥了一眼母亲,只见她脸色阴沉,根本没从中汲取什么教训。

饭后,大家纷纷走到院子里放烟花。

我对这些热闹毫无兴趣,随手拿起一根仙女棒,独自在一旁漫步。

院子里孩子们呼喊声此起彼伏,烟雾缭绕,气氛热闹非凡。

就在这欢腾的氛围中,我的烦闷似乎得到了些许舒缓。

既然没人疼我,那我就学会疼自己。

就像这件羽绒服,穿在我身上,最暖最合适。

忽然,我发现妹妹李雪的眼神有些异常。

只见她拿着一个呲花,从我后面偷偷走过来。

这一整晚,她都眼神不善地盯着我。

这是想要把我的羽绒服烫了?